夏夜，没有蝉鸣，只要雾霭浓浓，遮盖了星空，隐藏了月辉。就好像迷失的人儿们，失去了指引的方向。
月翎抓住对方的痛脚，开始全面反击了，手指划动来划动去，嘴里却在不停的呢喃
“原谅我，徐蓂，明天，就明天……”
另一侧的阳台围栏，徐蓂还在望着，那空无一人的阳台。
“总而言之，你的论点是错的。”
“那么我换一个论点。”
“不论你换什么论点，如果你单纯以集中营为攻击点的话，我承认，它不合情，但它合理。当时人类领内忧外患，夜皇大才，排除精灵对于人类领的掌控，统一人类领，北击兽人，南守图腾，几乎振兴整个人类领。
若非九殿倒戈，精灵作伥，各族逼迫，怎会发生什么后来的生灵涂炭？若你是夜皇，只怕做的不如夜皇，那样只怕更加生灵涂炭，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？”
“你说夜皇治下就不生灵涂炭了么？民不聊生，不就是用来形容夜皇独裁之下的生活的么？”
“我记着那是形容交战区的吧？九殿区的生活是怎么形容的？食不果腹？所以啊，当时九殿，边军老老实实的服从帝国领导就没这么多形容。”
“莱茵帝国的哪一片领土没有曾经被划为交战区？”
“额……等等，我找一下。”月翎愣了愣，又抓了一本书到面前。
“算了。”片刻，对方却这么回复。
月翎显然呆了呆，对着光幕不知道说些什么。窗户外恰时传来，又一曲笛声悠扬，似乎含着浓浓期盼。
月翎呆得更久了，眼珠子，时不时的望向阳台。
直到，光幕上有一串字符闪烁。
“算我输了吧。真的，要是你能经历一下就好了，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家伙。”
“我哪有身在福中不知福了！”月翎皱眉自语。
“是在不满吧？”对方的字接着又一次出现，“我承认我输了，以后也不愿意出现了，所以让我发几句牢骚吧。”
“身在福中的你们这些夜羽，咀嚼着眼前的平淡，心安理得的厌烦眼前的一切。”
“期待着斗争？期待着战争？期待着强权，和自己的绝对强大？”
“这世界真是讽刺呢……流离的人渴望安宁，安定的人渴望斗争。那么所以，请回答我——”
“我们当时奋力拼搏出的这片安定，是对，是错？”
“你知道幸福是什么么？你到底真实的拥有什么？”
“真的，要是你能经历一下就好了，哪怕就几天，哪怕是莱茵公民，可惜，你没法。”
月翎沉默了一会，看光幕不再跃动字符，嗤笑一声。
“一群懦夫，保守拘泥的懦夫，背叛者。强者掌控一切，经过沥血的磨砺却没有成为强者，还东问西问。真是……一群逃避的家伙，逃避自己怯懦的本性，满嘴自己是对的。”
嗤笑着，摇头着，眼眸子里却望着阳台外面。笛声已然又一次终止，月翎有预感，今天她不会再吹了。他有预感，她在等他。
“只是去了又能说什么？还是……明天再说吧。”
犹犹豫豫的自语。
这时候，光幕又一次跃动了几下。
“我想，要是你成为你说的那些少数派——那些为了你口中的功业奠基石的那些人。你还会这么想吗？我不知道。你应该是一个少年吧，人生的路还很长，我很期待，你遇到的那一天。”
“我不会的——因为我是精英，因为我相信着我是精英。”月翎自信地回答，“弱者被淘汰，凡人苟延残喘，精英统治一切。”
我相信着，从没有怀疑过，心底，月翎补充。
“战争，它有正确的吗？为什么，我看到战争的幽灵，依旧徘徊在这世界的上空？”
“现在的年轻人，谁还会记着当时集中营的泪水呢？”
……
突然而来的自然的律动。
这是月翎第一次感受到那自然的律动——元素在震颤，越来越绪乱，只是瞬间的事情，光幕破碎，水晶球爆炸。而他所看见的最后一幕就是无数高速水晶飞近，飞近……
疼痛——贯穿了全身。
以及远在天边的轻轻的一声
“砰——”
另一侧的阳台上面，徐蓂已经转身的身子为这巨大的声音刺得一颤。
徐蓂回首凝望——
夜色下的浓雾遮盖，什么都看不见。
“到底发生了什么？不过，希望月翎没事吧……”徐蓂自语。
——
列举本卷有意识写的历史梗
白玫瑰组织，张巡，圣骑士罗兰，莫卧尔（单纯名词梗，没什么）
还有统帅部，和苏联1941年入侵西欧计划（兽人入侵计划）应该不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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